對聯,最早可是文人雅士的 “專屬游戲”,普通人根本插不上話,畢竟當時有讀書條件的人還是少。
隨著時間的推移,印刷技術的更新,越來越多的人都能讀書了,到了宋朝時,鄉村都有私塾或者學堂,對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嗖” 地一下飛入尋常百姓家。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過年時家家戶戶貼春聯,街坊鄰居聊天,都時不時蹦出兩句對仗諺語老話……對聯就是具有這種“雅俗共賞”的特質。
在江南有個文化小鎮,鎮東頭住著一戶姓顧的人家,那可是當地響當當的大戶。顧老爺經營著綢緞莊,生意紅火,更讓人羨慕的是他家有個寶貝閨女 —— 顧盼兒。
盼兒姑娘打小就跟著舉人爺爺在書房里泡著,讀《詩經》、賦詩詞,寫對子……等長到及笄之年,那真是應了那句 “腹有詩書氣自華”,再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和說話時甜甜的酒窩,成了全鎮文人雅士心中的 “白月光”,求親的人能從鎮東頭排到鎮西頭。
那年春天,杏花剛染白枝頭,河邊的垂柳也抽出嫩綠的新芽。顧盼兒從小的好友—— 李家小姐、張家公子帶著幾位同窗,跑到顧家門口軟磨硬泡:“盼兒,這大好春光,不出門踏青可就辜負了!”
盼兒平日里最愛待在書房,可經不住大伙兒三番五次邀請,終于點頭答應。
一行人出了城門來到桃花溪畔,眼前的景色把大伙兒都看愣了。
漫山遍野的野花爭奇斗艷,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小溪歡快地流淌著,“叮叮咚咚” 唱著歌;遠處的山坡上,羊群像撒落的云朵,牧童悠揚的笛聲隨風飄來。
圍著檀木矮幾的幾人不禁詩興大發,指著遠處的山巒念道:“桃紅復含宿雨,柳綠更帶朝煙。”顧盼兒抿了口茶:“好是好,可這是古人現成的句子,算不得本事。”
"那株老桃樹虬枝斜出,倒影入水,倒像是天然的對聯——'老樹橫枝書篆字'。"
眾人正要叫好,卻見顧盼兒抿嘴一笑:"篆字講究圓勁均勻,這枝椏曲折如刀劈斧鑿,倒更像顏體楷書呢。"
說得趙公子耳根發紅,忙不迭岔開話題:"不如請顧小姐出個上聯,讓我等開開眼界?"
這時溪邊傳來"嘩啦"水聲。顧盼兒循聲望去,見個小牧童牽著老牛飲水。牛嘴剛觸水面,倒影便碎成粼粼波光,待水面平靜,兩片嘴唇竟嚴絲合縫地對在一處。
盼兒眼睛一亮,隨手折了支桃花在溪面輕點:“有了!我出個上聯 ——牽牛喝水嘴對嘴,各位請賜教!”
“嘴對嘴” 三個字太妙了,寫實又充滿趣味,牛嘴和倒影相映成趣,要對出工整又有意思的下聯可不容易。
李公子想了半天,說:“我對‘攬鏡自照人看人’,您看,人照鏡子,鏡子里也是人,跟您那牛照水影差不多!” 顧盼兒輕輕搖頭:“公子這聯,雖說是虛實相映,只是這牛飲乃天然野趣,攬鏡卻是閨閣情致,意境相去甚遠。”
張家少爺轉了轉眼珠,興奮地喊道:“我有了!‘朋友喝酒杯碰杯’,咱們朋友聚會喝酒,不就是杯碰杯嘛!多應景!”
盼兒嘆了口氣:“這聯倒是接地氣,可‘牽牛’是動賓結構,‘朋友’是并列結構,對仗不工整呀。”
其他人也紛紛嘗試,有人對 “夫妻對拜頭碰頭”,盼兒覺得太過俗氣;有人對 “蝴蝶采花花映花”,她又覺得意境不夠新穎。大伙兒絞盡腦汁,可沒一個能讓盼兒滿意的。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童音突然響起:“我會對!我會對!” 眾人回頭,只見剛才放牛的小牧童不知啥時候湊了過來,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興奮。
他站在那兒,胸脯挺得高高的,大聲喊道:“擱山喊話音回音!”
有人不解:"小兄弟,這'音回音'作何解?"
小牧童撓撓頭解釋道:“我天天在山里放牛,于是他對著大山喊一聲'阿黃回家',結果山那邊也喊'阿黃回家',聲音在山谷間久久回蕩,可不就是‘音回音’嘛!”
顧盼兒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拍手叫好:“太妙了!太妙了!充滿趣味!”
其他公子哥也紛紛豎起大拇指,圍住小牧童問東問西:“阿牛弟弟,你這才華可比我們這些讀死書的強多啦!”
對聯文化能流傳千年,不就是因為它扎根在老百姓的日子里,誰都能參與,誰都能樂在其中嗎?
朋友們,針對這個上聯,你有什么下聯呢?歡迎留言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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