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全世界停止買美債會發生什么?
就到這個6月,美國就得還2.3萬億美元的美債,這相當于年財政收入的五分之一要用來還債。問題來了,欠了全世界36萬億美元的美利堅債券市場會不會崩盤?何時崩盤?
美國如今負債總額已突破36萬億美元,超過了歐洲、非洲和南美所有國家的債務總和。近一個世紀以來,美國曾是全球最穩定的經濟體,盟友和對手都爭相購買美債,這些錢被用于保障養老金、主權財富基金乃至美元的穩定。整個體系運轉的基礎,建立在“美元永不會倒”的假設上。但如果這個基石崩塌呢?
從2008年開始,美債規模已快速膨脹3倍,如今每年僅支付利息就超萬億美元,新的預算法案還在累加債務。人們開始質疑:美國真的能負擔如此天量的債務嗎?
2008年,中國持有的美債規模首次超越日本,成為第一債主,最高峰是2013年的13157億美元,占當年美債總額的五分之一。但從2021年至今,中國已拋售5500億美元,讓出冠軍寶座。日本應美債需求“知難而上”,手持1.13萬億穩居第一,可就在局勢岌岌可危之際,新一輪關稅戰令全球市場動蕩,日本也開始偷偷大量減持。因為世界人民都看到,美國經濟不再是安全港。若美國真被債務壓垮,波及的不止美國百姓,全球經濟都可能損失慘重。
百年來,美國扮演著“世界銀行”的角色,發行國債就能讓各國排隊認購,買美債如同把國家儲蓄存入“世界銀行”,是年化2%的穩健投資。這種“穩健”的前提,是債權人確信能拿回本金和利息。但如今美國欠全世界36萬億美元,足夠讓所有債權人頭疼——畢竟“欠銀行一萬是你的煩惱,欠銀行1000萬,你就成了銀行的大爺”。
轉折始于2008年。面對80年來最嚴重的經濟衰退,美國推出7000億美元緊急經濟穩定法案、8310億美元復蘇法案,暫時穩住經濟,代價是債務爆炸。
2008年到2020年間,債務激增3倍,人均負債8萬美元。當時趨近為零的利率掩蓋了風險,各國仍爭相把資金存入美國,但隱患埋下:美債利率每上升1%,美國政府每年就要多支付2800億美元利息。若美債被集體拋售,利率會更高,可能引發貨幣崩盤式通脹。
疫情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疫情期間,美國債務新增5萬億,總負債額首次超過GDP。那年,中國率先減持3400億美元(約總倉的四分之一),日本跟拋2000億,英國、加拿大等鐵桿盟友也大量減持。如今,美國政府每天付利息就得30億,這筆錢本該用于醫療社保,現在卻流向債主。更夸張的是,美國軍費開支已低于國債利息,稅收的五分之一都用來還利息——希臘這個“破產專業戶”的債務成本也只占稅收的5%。
信任崩塌的連鎖反應最可怕。投資者拋售美債時,也在拋售美元、換取其他貨幣。美元貶值推高每年4萬億進口商品的成本,曾經的廉價信貸優勢變成致命軟肋。歷史有前車之鑒:本世紀初委內瑞拉靠石油繁榮期瘋狂舉債,油價崩盤后,民眾只能拎著一麻袋現金買吃的。若美國出事,破壞力將幾何倍放大,因為美元作為核心國際儲備貨幣,深度嵌入全球金融體系,各國央行的美元儲備本是為了對沖本幣危機。
當然,美元信用不會突然破產,而是逐漸弱化,屆時美元儲備價值會受影響,但也會有其他儲備工具承接風險,比如人民幣、黃金、歐元、數字貨幣。中國正推進人民幣國際化,成果驚人: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覆蓋全球185個國家,人民幣作為競爭性儲備貨幣正在崛起,有可能終結美國百年金融霸權。
如果美國想挽救危局,有兩條路:一是削減開支,但美國政客靠增加福利、減稅當選,1980年以來僅有4年財政盈余。曾推行“政府節儉計劃”的人號稱要省萬億美元,結果省下的錢只夠支付10天利息,最后還被“分手”?,F實是,美國大部分支出流向福利、醫保、軍費,這些是填平赤字的關鍵,卻是兩黨不敢動的“禁區”——砍百姓福利,美國人民可能“突突”你;動醫保和軍工復合體,競選就別想了,沒了金主爸爸,總統寶座不保。
另一條路是印鈔。美聯儲確實能無限印鈔,但這等于經濟自殺。當債主和投資者發現美債背后是“冒煙的印鈔機”,美元將如發射失敗的火箭般貶值,迎來通脹飆升、借貸暴雷的最差結局。兩條路都是死胡同,兩黨又只顧權錢。在我看來,唯一想讓美國“再次偉大”的馬斯克,或許該帶著錢和技術來中國——再跟“懂王”們撕逼下去,就算是“美國鋼鐵俠”也難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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