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建設青年發展型城市是推動城市高質量創新發展的重要著力。本文基于佛山市青年需求的實證分析，結合制造業強市的城市特色和空間現狀，聚焦青年空間需求與供給矛盾，從城市空間建設供給角度，以優化創業就業空間、交通出行空間、休閑娛樂空間、居住保障空間等“四類空間”，作為城市與青年形成良性互動、助推城市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從“市區級-鎮街級-社區級”三級空間尺度，建設佛山青年“樂業、樂游、樂享、樂居”城市空間環境，推動青年發展型城市建設。從青年優先發展的角度探索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規劃建設策略，以期為佛山市后續開展青年優先的城市空間規劃與建設提供初步思路，同時為制造業強市開展相關青年發展型城市規劃建設工作提供實施層面的指導建議。

本文字數：8623字

閱讀時間：25分鐘

作者

陳舒熳，廣州市城市規劃設計有限公司

相松合，佛山市國土規劃編制研究中心

葛洋陽，佛山市國土規劃編制研究中心

關鍵詞

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規劃建設；青年需求；制造業強市；佛山市

01.

引言

“青年發展型城市”是指在城市發展過程中積極踐行青年優先發展理念，更好滿足青年多樣化、多層次發展需求的政策環境和社會環境，推動青年發展和城市發展相互促進、良性互動的一種城市發展方式[1]。隨著《中長期青年發展規劃（2016—2025年）》《關于開展青年發展型城市建設試點的意見》等多個文件的印發，我國把青年發展擺在黨和國家工作全局中更加重要的戰略位置，并提出通過建設青年發展型城市，實現青年高質量發展和城市高質量發展相互促進的發展方式的宏偉愿望。站在新的戰略關口上，我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渴望青年人才，建設青年發展型城市成為當今城市建設的時代趨勢。

95后出生的“Z世代”是當今青年的主力軍，擁有較高文化水平、掌握較多互聯網技能、對新生事物更感興趣，勇于創新，在生活及精神方面有著多元化追求和多樣態需求，在價值觀念和行為方式方面展現出鮮明的代際特征[2-3]。目前，我國多個城市已經開展了試點工作并取得了階段性進展，力求形成一批可復制、可推廣的實踐經驗。然而，面向“Z世代”個性化、多元化的需求，對城市空間規劃環境進行更為系統化和人性化的把控，才能使城市規劃相關工作更契合于當下的城市發展趨勢。建設青年發展型城市，最核心的是落實“青年優先發展”理念，在城市規劃、建設、管理全過程體現青春元素、照顧青年特點[1]，青年需求也就成為青年發展型城市建設的重要依據和導向。

隨著數字化轉型升級，在政策鼓勵、倡導多元就業觀的當下，制造業逐漸成為青年人的就業新選擇。作為制造業強市的佛山市2022年入選國家首批45個青年發展型城市建設試點名單，近年來致力于打造青年發展型城市“佛山樣本”。《中國城市95后人才吸引力排名：2022》報告顯示，在全國最具95后人才吸引力城市榜單中，佛山排名第10，可見佛山對青年具有較強的城市吸引力和發展潛力。以制造業強市佛山市為例，以青年需求為核心明確城市空間建設重點與優化方向，探索從青年發展視角開展城市空間規劃建設策略，旨在為吸引和凝聚更多青年參與推動城市高質量創新發展提供初步的建設指引和規劃支撐，同時為制造業強市在優化青年優先發展的規劃環境方面提供指導建議。

02.

當前青年發展視角下的

城市空間規劃思考

2.1青年發展型城市研究及指標體系

在城市化進程中，青年發展問題越來越多成為全球關注的議題，1995年聯合國《2000年及其后世界青年行動綱領》（World Programme of Action for Youth , WPAY）列舉了10個青年優先發展領域，進入21世紀后更是擴展到了15個，為世界促進青年發展提供了政策框架和實踐指導方針。與青年發展相關的研究文獻較為集中地出現在2010年之后，區別于大量關注老年人和兒童的“友好型城市”研究，相關文獻較少明確提出“青年發展型城市”或“青年友好型城市”(youth-friendly cities)的具體概念，國際上也常被稱作“青春城市”或“年輕城市”(Youthful Cities)[4]。針對青年發展的城市整體環境建設，國際上形成了 “求職（求學）目的地”指標體系（EDI/CDI）、全球青年發展指數（YDI）、青年進步指數（YPI）等指標體系[4-5]，通過多個維度進行城市青年友好性的監測評估，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青年發展型城市的特征。但相關研究及指標體系更側重集中在青年的健康、就業、社會參與等方面。從各指標體系的評價結論來看，物理空間環境的提升對城市發展具有協同作用。有美國學者通過研究社區青年總體規劃（YMPs），認為規劃應該更加關注物理環境[6]。現有從青年角度探索物理空間體系的研究有以指數評價的形式分析空間分布特征[7]，或從青年感興趣的空間和設施特征進行評價，如加拿大解碼咨詢公司“青春城市”指數從生活、工作和玩樂等3個維度來分析青年重點關注的領域。然而，相關指標體系較少聚焦空間環境建設實施層面，較難對未來城市規劃與建設經驗起借鑒作用。

我國各地針對青年發展型城市的研究探索實踐仍處于起步階段，我國首批青年發展型城市建設試點開展以來，多個省市在各領域推出普惠性、包容性、創新性的青年政策[8]，積極探索以“青年”為主題的城市發展模式，嘗試構建城市評價指標體系，并出臺了相應的實施方案。其中，深圳市在全國率先提出建設“青年發展型城市”，已形成較為系統性的青年發展型城市政策架構，并推動青年發展型城市建設邁向整體性治理[9]。國內不少學者基于多個試點城市的實踐經驗，對相關城市指標體系以及實施成效進行總結，并制定了青年發展型城市的戰略構想[10-11]。現有評價指標體系聚焦青年樂居、立業、活力、有為等方面[12]，有研究結合國內外青年工作的特點，總結提出從青年社會保障、青年經濟效益、青年文化建設、青年生態文明、青年政治環境等五個維度構建了青年友好城市指數體系[13]。徐振強等人通過國內外指標對比研究，構建了包含就業創業、社會融入與社會參與、社會保障在內12個維度的青年發展型城市指標體系[5]，并從思想政治、體制機制、人才教育、就業創業、社會參與、規劃實施、文化生活、服務保障等方面歸納出8條促進青年發展的實施路徑[14]。從目前已有的理論研究和實踐來看，我國現有的青年發展型城市評價指標體系更多是從政府視角推動青年相關事務成效上推動政府服務建設，以城市青年相關工作成效為最終衡量標準[10,12]。可見，我國青年發展型城市的探索仍然偏向宏觀層面的工作方案和政策研究，針對空間需求及規劃建設策略的研究更為欠缺。

2.2面向青年的城市空間研究和實踐

規劃視角下城市青年活動空間的研究中，國內外學者在居住空間環境、交通出行環境、休閑空間環境、產業活動環境等層面都進行了初步探究，主要分析特定城市空間的青年需求及空間特征。有學者根據青年人群結構、城市發展階段的不同，圍繞社區空間、通勤空間、城市空間3個層次的空間單元提出了保障型、融合型、發展型、互促型4類青年發展空間，以此提出青年發展導向的空間規劃策略[15]。相關研究以傳統工業區美國紐約布魯克林科技三角區為例探索老城更新路徑，認為青年友好視角下的城市建設離不開就業空間和居住環境的更新，以及契合青年特征、滿足青年需求的消費場景、文娛場景與社交場景的塑造[16]。

近年來，我國積極探索青年友好型城市建設，越來越關注青年的需求滿足。相關試點因地制宜開展探索實踐，并從空間建設角度創造性推出一批具有代表性的經驗做法。深圳市突出地方特色，探索城市創新產業空間，并構建“區-街-社”三級社會化服務體系，推進資源配置方式一體化社會化。廣州通過城市更新帶動產業轉型升級，為青年群體提供豐富的城市文化IP、富有特色的創意場所。蘇州依托眾多載體，聯動多方資源，聚焦多類青年發展型城市主題空間。成都打造“15分鐘青年社交圈”，構建青年社交場景融合體系。河北保定出臺《保定市青春友好空間建設指引》，全力打造青年友好的城市公共服務設施體系。青島打造“青年友好主題公交專線”2條，依托公共交通營造青年發展友好型城市建設氛圍。國內外多個研究和實踐表明，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建設主要依托城市（區）、街道（鎮）、社區（園區）尺度構建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網絡，并圍繞公共服務設施、創新產業空間、社區居住空間、通勤出行空間等類型建設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要素。在優化城市空間方面，目前的實踐更側重于社區（園區）尺度，通過高品質的設計與建造方式在城市中營造契合青年特征、滿足青年需求的城市空間環境，有助于匯聚青年力量助力城市發展。

表1我國青年發展型城市試點實踐及空間要素

03.

佛山市青年發展型城市

建設現狀評價

3.1佛山青年畫像與總體需求

我國《中長期青年發展規劃（2016—2025年）》將青年年齡范圍劃定為14-35周歲，佛山14-35歲人口約為341萬人，占總人口的35.9%。為了解佛山青年在創業就業、交通出行、休閑娛樂、居住保障等多種城市空間的現狀情況和未來建設需求，本次研究特向佛山市14-35歲青年人群開展了問卷調查，共收集到有效問卷5057份。其中，佛山市戶籍青年占比77.44%，在佛山生活5年以上的青年占比89%，問卷數據具有一定代表性。本次調查青年女性略多于男性，覆蓋了佛山禪城區、南海區、順德區、高明區和三水區5個區。代際上“80后”“90后”“00后”比例分別為24.8%、49.0%和26.2%，90后青年群體為研究的重要對象。

從問卷結果上看，佛山青年的教育水平總體較高，大專及以上學歷占比78.9%；青年就業方向多元化，較多青年聚集在公共服務和制造業，互聯網新媒體、文體娛樂、教育培訓等新興經濟領域也日益凝聚青年力量；休閑娛樂活動多樣化，體育娛樂類（25.88%）以及商業娛樂類（24.32%）項目最受青年青睞，居家休閑、自然休憩、文化娛樂等方式也有較多佛山青年偏好；青年居住壓力整體不大，受訪青年的住房來源主要是自購商品房和自建村宅，人均住房面積超過20㎡的人數約為79%，超過40㎡的人數約38.48%，居住質量相對較好。總體上，佛山青年畫像較為符合新時代青年的普遍特征。

就青年的建議而言，他們對地鐵交通、就業環境、文化建設、設施完善等方面的關注較大。從青年發展型城市的未來建設方向上，佛山青年認為創業就業友好（60.71%）、交通出行便捷（52.62%）、安居宜居保障（43.78%）、休閑娛樂豐富（29.35%）等方面是青年發展型城市的重要體現。可見，在制造業強市中，青年認為城市的創新發展和便捷性處于優先地位。

圖1 佛山青年建議詞頻分析

3.2制造業強市城市空間建設的四大困境

佛山市是全國重要的制造業基地，同時也是國家創新型城市。2023年佛山規上工業總產值突破3萬億元，成為全國第二個、廣東首個“工業3萬億”地級市。隨著佛山市工業邁入新的發展階段，城市建設為先進制造業提供空間支撐和服務配套提出了更高要求，佛山青年對青年友好的城市空間建設也表達了較高期待。然而，從問卷調查的結果來看，仍存在很多提升空間。

一是創業就業資源零散，產業基礎配套待提升。隨著產業高速發展，佛山土地碎片化、利用效率低的問題也隨之凸顯，現有的創新主體沒有進行高效的整合。超過半數（55.23%）的青年認為其所在的行政區青年創業園區（基地）數量及面積仍未滿足需求。當前佛山在產業配套建設方面仍相對滯后，問卷顯示，超過三分之一的青年希望政府完善產業基礎和配套設施。不少青年認為佛山產業空間老舊，產業空間規劃布局不合理，缺少創新研發空間、共享交流空間等公共平臺。

圖2 佛山青年認為現狀產業園區空間存在的主要問題

二是公共交通可達性弱，交通空間適宜性不足。在交通設施方面，46.41%的青年表示對目前公交及地鐵站點覆蓋率并不滿意，超過半數青年認為目前的城市智慧共享交通工具存在停放點距離過遠、設施數量不足、管理不規范等問題。隨著佛山青年人數日益增加，愈發凸顯“適青化”交通體系建設的滯后。城市交通可達性、適宜性不足問題成為佛山青年出行的巨大障礙，共享交通工具的安全隱患和管理缺位又加劇了交通安全問題。

圖3 佛山青年認為目前城市智慧共享交通工具存在的問題

三是休閑娛樂設施缺乏，場所青年元素不突出。當前佛山青年生活空間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可向青年提供的娛樂活動形式較為單一。根據問卷結果，佛山青年對體育娛樂類設施的需求較為突出。此外，當前佛山的消費業態還不具備年輕態、活力范、時尚感，尚未融合數字科技和文化創業等新興消費元素，同時缺少針對青年的“夜經濟”空間，超過半數（55.72%）的青年認為其所在的行政區青年社交場所（時尚街區、夜生活聚集地等）數量仍未滿足需求。

圖4 佛山青年認為需要增加的休閑娛樂活動空間類型

四是居住保障未成體系，公共服務短板較明顯。在住房條件方面，目前佛山區層面主要推出“青年之家”“青年服務驛站”等青年安居項目，在眾多租房青年中，近75%的青年選擇私人出租住房，保障性租賃住房仍未得到普及。超過半數的青年認為住房周邊的公共服務設施數量及多樣性、活動場地設施陳舊、便捷性、舒適性、特色性等方面均需要改善，佛山市青年優先發展的城市公共服務存在明顯短板。

圖5 佛山青年認為住房周邊的公共服務設施需要改善的地方

綜上可見，佛山市面向青年發展的城市空間并未能針對青年群體使用需求進行“適青化”設計，空間設計欠合理；青年發展功能定位不清晰，青年服務設施待完善；缺乏青春元素，活動形式單一，主題特色不足，在推動青年創新創業發展方面存在明顯不足和短板。

04.

青年發展型城市

空間規劃建設策略

4.1建設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建設重點

針對上述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建設的四大困境，秉持“讓城市對青年更友好，讓青年在城市更有為”的中心思想，結合佛山市的資源優勢，立足滿足青年多樣化需求，以“四類空間”建設為抓手，有效地保障青年創業就業空間、交通出行空間、休閑娛樂空間、居住保障空間等城市空間品質的提升，建設佛山青年“樂業、樂游、樂享、樂居”城市空間環境，為廣大青年成長發展營造更優環境。

圖6 青年發展型城市建設的空間抓手

青年樂業空間。建設以城市更新片區、重點產業園區為主要載體的多樣新業態青年眾創空間。持續優化產業空間布局，加快企業集聚產業集群發展，高效整合和提升原有的創新主體，推動中小企業成鏈條、抱團式、規模化發展。同時，為契合創新驅動發展要求，滿足青年人才創業就業需求，優化提升高標準的產業配套設施服務。參考青年在工作環境中關注的空間要素，優先完善員工食堂、公寓、商業娛樂、健身房、運動場所等生活配套。

青年樂游空間。強化公交主導地位、構建魅力慢行體系。通過慢行系統網絡將生活社區、產業園區串聯起周邊的商業娛樂、青年公園、軌道站點、文創中心等休閑文化配套設施，打造綠色健康的生活和通勤路網。重點圍繞青年在軌道交通、公共汽車、網約車出行等方面的需求，提供各類定制化服務。同時，根據佛山青年的關注要點和偏好，優化提升候車空間環境，進一步完善公交場站功能，加強青年主題設計元素，提升設施智能互動性。

圖7 佛山青年在工作環境中關注的空間要素

圖8 佛山青年對候車空間環境關注度

青年樂享空間。以青年需求為基礎，構建“體育娛樂、商業娛樂、自然休憩、文化娛樂”等全方位服務設施，展現個性化、多樣化的生活方式。探索圍繞東平河水軸線、佛山新城濱河公園、南海千燈湖公園、順德順峰山公園等綠色空間建設一批佛山青年公園或主題活動區。同時，圍繞佛山特色嶺南元素，打造“青年獅城”城市IP，并根據佛山青年的喜好，挖掘特色文化休閑、科技體驗、歷史文化、體育運動、生態公園等空間場所。以青年發展型示范社區和空間為樣板，大力發展創意經濟和夜間經濟，并引入時尚文化體驗與慢生活品位為主的年輕時尚業態。

圖9 佛山青年青睞的特色空間和設施

青年樂居空間。針對青年人群聚集的各類空間布局，提供青年社區、青年公寓及青年驛站等差異化居住產品，滿足來佛創業青年的多元住房需求。同時，從青年視角補齊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短板，結合城市趣味和文化特色，根據不同規模的居住空間、青年偏好和生活需求，合理配套不同的共享配套設施，打造時尚宜居的居住空間。根據問卷調查結果，大部分佛山青年認為健身場地、咖啡廳/書吧、便利商店、青年交流中心、青年服務驛站、閱讀室、保健室/醫療室等是青年社區或青年公寓內部需要配套的設施。

圖10 佛山青年認為共享配套設施必要性

4.2探索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規劃體系

借鑒現有國內外的青年發展型城市評價體系，總結各地城市在關注青年發展建設實踐經驗，并基于佛山青年問卷調查數據，從城市空間建設供給及規劃融入角度提出要素引導，圍繞“四類空間”重要抓手強化“市區級-鎮街級-社區級”三級空間尺度的規劃建設指引，構建“3級尺度+4類空間+多要素”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規劃體系，實現從整體統籌到鎮街社區指引的全鏈條青年發展城市建設。

在城市尺度方面，市區尺度上結合佛山市五區城市特色和重點，針對性提出各區規劃建設指引；鎮街尺度上以創建具有地方特色的青年發展型城市為目標導向，推進鎮街青年特色空間建設；社區尺度上結合15分鐘生活圈的構建，針對佛山市的典型社區（產業園社區、鄉村社區、老舊小區、歷史城區等）提出適應青年發展需求的空間規劃導則與實施手冊，并指導產業載體高標準建設、城市更新、“百縣千鎮萬村高質量發展工程”等工作協同落實青年發展理念，共建具有佛山特色青年發展社區。

在區域差異化方面，精準地匹配各區的需求。在青年占比高的區域，由于地區開發建設已相對成熟（如張槎街道），或多見于高新產業園區等新型產業聚集地（如北滘鎮、獅山鎮、樂平鎮），對青年活動設施的需求量大，使用頻率高，需要在規范要求的基礎上提高建設標準，適合作為先行建設區域，通過城市更新的方式優化青年的活動體驗，重點滿足青年居住生活和產業活動的配套服務，減少高素質青年人才的流失。在人口總量高，青年占比低的區域（如西南街道、荷城街道），目前青年的設施與空間往往還不完善，未來隨著青年人口的增加，可能面臨突出的供需矛盾，需要在城市建設中予以特別關注。

圖11 佛山各街道的人口總量及青年占比（數據來源：佛山市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其中青年為15-34歲人群）

在規劃傳導方面，將青年發展理念貫穿城市“規劃—建設—管理”全過程和各方面，系統性、整體性地將青年發展的理念在城市空間建設方面進行逐步傳導落實，加強實施層面的規劃指引。在總體規劃層面，將青年優先發展理念納入全市國土空間總體規劃，探索編制市區級層面的青年發展型城市總體規劃，加強頂層設計。在詳細規劃層面，提出相關規劃布局與指標要求，精準對接青年需求。可通過編制青年發展城市規劃導則，深化研究適應青年需求的設施布點標準，后續通過納入控規及地塊出讓條件，保障青年設施的空間落位。在實施層面，把控建設方案，提出具體空間建設指引并形成方案審查綱要，提升城市空間品質。

圖12 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規劃體系示意圖

05.

結論與討論

基于佛山市青年需求的實證分析，為了在制造業強市建設中吸引和聚集更多的青年人才，城市的創新發展和便捷性的提高處于優先地位，同時也離不開安居宜居空間的保障和休閑娛樂配套的完善。針對制造業強市城市空間建設中的困境，應堅持“城市對青年更友好，青年在城市更有為”理念，在市區鎮街及社區等多維的城市空間尺度，為青年創造“樂業、樂游、樂享、樂居”的城市空間環境：

1

在產業集聚區域注重打造創新生態的眾創空間、完善產業服務配套，形成“創新研發+商務辦公+運動樂活+品質休閑”多元混合的功能布局；

2

提升城市的公共交通可達性以及步行適宜性，提升出行的便捷度及智慧化，倡導青年采取健康低碳的出行方式；

3

結合嶺南文化的深厚底蘊，融合多樣的現代潮流藝術文化，通過多載體協同、多場景供給、多產業聯動，加大公共服務、休閑消費、康體娛樂的供給，為青年提供更豐富的生活體驗場景；

4

結合青年的需求特征，通過差異化居住產品豐富住房供給類型，完善居住空間配套設施，為不同層次、不同群體的青年打造具有吸引力的居住空間。

本次研究主要聚焦在青年空間需求與供給矛盾，初步探索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規劃建設策略，以期在城市規劃中更能照顧青年特點和需求，為制造業強市建設青年發展型城市在城市空間實施層面提供建設參考。基于實踐思考，青年發展型城市空間的規劃建設仍依然存在若干亟待應對的不足與挑戰，如研究范圍有限和缺乏具體的實踐案例作支撐。未來，可具體落實青年城市四類空間的建設指引，并結合佛山規劃建設管理體系，將青年發展的理念進一步融入全鏈條的城市建設中。

參考文獻（上滑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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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2024中國城市規劃年會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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