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登之圍到武帝巔峰,大漢王朝用76年時間,4代人的勵精圖治,終成就王圖霸業!
大漢戰馬,是怎么逆襲成為全球巔峰的?
本文為《帝國裂縫》的第二卷《戰馬縱橫》的第二個故事。
全文17680字,是壞土豆2025年打造的史詩系列作品。
土豆說:
劉邦終究是在絕境中撿回了一條命。
可每每午夜夢回,他總會被同一個噩夢驚醒:風雪呼嘯的白登山巔,匈奴騎兵的狼嚎在耳邊回蕩,凍僵的漢軍士卒眼中最后一絲希望的光芒正在熄滅。
他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中衣,手指不自覺地摸向枕邊的佩劍。
未央宮的燭火搖曳,卻驅不散記憶深處那刺骨的寒意!
直到窗外巡更的梆子聲傳來,這位開國皇帝才恍然驚覺:自己已安全回到長安,但那段瀕死的記憶,卻如同附骨之疽般揮之不去!
第一章:寒風中的囚籠,絕境的皇帝;
第二章:屈辱只是開始!
第三章:高祖奠基;
第四章:文帝隱忍;
第五章:武帝巔峰,終成霸業!
第六章:一個偉大民族的千年跨越!
第一章
劉邦的一生波瀾壯闊,是刀鋒上滾過的烈火,是血泊里淬煉的霸業。
在鴻門宴上直面項羽的刀光,在彭城之戰中潰逃如喪家之犬,在滎陽對峙時幾度命懸一線,在垓下之圍前與韓信暗流洶涌……
他憑借強大的意志、狡黠的智慧,天命所歸的堅韌,最終總能在死局中劈開一條生路。
而唯獨有這一次,他被絕望籠罩得喘不過氣來,被寒冷的刀鋒抵住了咽喉!
公元前200年寒冬,白登山。
北風裹挾著細碎的冰晶,在劉邦的玄甲上刻出一道道霜痕。
這位五十三歲的開國皇帝蜷縮在殘破的烽燧下,望著遠方遮天蔽日的匈奴狼旗,忽然笑出了聲:當年在鴻門宴,項羽也只困住了我半個時辰。
報!親衛的聲音在顫抖:第五批信使...還是沒能沖出去。
劉邦沒有抬頭,指節在甲胄上敲出沉悶的聲響,虎口開裂的凍瘡滲出血珠,在鐵甲上凝成暗紅的冰晶。
遠處的地平線在震顫,那不是雷聲,是四十萬匹戰馬踏碎凍土的轟鳴。
冒頓單于的這次戰術,堪稱游牧民族戰爭藝術的巔峰。
六萬漢軍精銳被四十萬匈奴鐵騎圍困于白登山,猶如困獸陷入銅澆鐵鑄的死亡牢籠。
放眼望去,整片雪原都在匈奴馬蹄下震顫,他們在方圓三十里內構筑起層層疊疊的流動防線,將漢軍圍得密不透風。
匈奴人將騎兵按不同的部落分為四色方陣:西方白馬如雪崩壓境,東方青駹馬似毒瘴彌漫,北方烏驪馬若黑潮涌動,南方骍馬像血浪翻騰。
每個方陣又細分為若干百人隊,像狼群狩獵般輪番襲擾。
白日里,他們故意在射程外策馬奔騰,揚起的雪霧遮蔽天日;入夜后,則派小股精銳抵近騷擾,箭矢破空的尖嘯聲徹夜不絕。
冒頓單于命令在西北峪口布置薩滿焚燒狼煙,東南冰河埋伏射手,西南峭壁安排游騎巡視。像編織蛛網般,將白登山每一處可能的突圍路線都封死。
這就是匈奴對戰爭本質的理解——他們不急于強攻,而是像狼群圍獵一樣,用饑餓、寒冷和絕望慢慢瓦解獵物的意志。
白登山的漢軍營帳中,凍傷的士兵蜷縮在角落里,鐵甲在零下二十度的嚴寒中變成噬人的冰棺。甲片間的冰晶像無數細小的牙齒,啃噬著士兵們最后的熱量。
有人試圖用顫抖的手指掰開凍硬的干糧袋,卻發現里面只剩下幾粒發霉的粟米。一個年輕士兵突然發瘋似的啃咬著自己的皮甲,卻被老兵一巴掌打醒......
糧草即將斷絕,連馬糞都被收集起來當燃料燒盡。現在,他們只能靠撕扯戰馬的生肉充饑,血水順著嘴角結成了冰溜子。
遠處,披著雙層皮襖的匈奴騎手在雪地上來去如風。他們的角弓纏著熱氈,弓弦在低溫下依然柔韌。這些草原戰士時不時靠近漢軍陣地,在射程邊緣挑釁般地展示著掛在馬鞍上的肉干和奶囊。
有個匈奴少年甚至故意在雪地上倒出一袋馬奶酒,看著液體瞬間凍結成乳白色的冰片,發出輕蔑的大笑。漢軍弓弩手的手指已經凍得發黑,連拉開弓弦都成了奢望,只能眼睜睜看著敵人在雪原上耀武揚威。
被圍第五日,三百漢軍精騎在月色下悄然集結。這些從北地邊軍中挑選出來的悍卒,人與馬的口鼻都纏著浸濕的麻布,馬蹄裹著毛氈。
他們不是去沖鋒陷陣,而是要悄無聲息地穿透匈奴人的包圍網向后方發出求援的信息。
子時三刻,這支輕騎從東坡險徑魚貫而下。領軍的李校尉曾在隴西與羌人周旋十年,深諳游牧民族的哨戒規律。
三百匹戰馬在他的示意下竟無一聲嘶鳴,馬蹄踏在積雪上只發出輕微的咯吱聲。最前面的斥候突然舉起右拳:三里外的冰河對岸,匈奴人的篝火稀稀落落,正是突圍的最佳時機。
就在先鋒馬隊剛踏上冰面時,河岸雪堆突然暴起數百黑影。冒頓單于早料到漢軍必走此路,命令射手們身披白裘藏在雪中。
隨著一聲狼嚎般的呼哨,箭雨從三個方向交叉射來。
李校尉大吼著散開,但為時已晚。一匹青驄馬被射穿脖頸,熱血噴在冰面上立刻結成血紅色的鏡面,后續的馬隊接二連三滑倒。
冰河瞬間變成了修羅場。第一輪齊射就射倒了七十余騎,中箭的戰馬在冰面上瘋狂踢踏,反而撞翻了更多同伴。
有個年輕騎兵連人帶馬墜入冰窟,他的慘叫剛出口就凍結在寒夜里,眾人眼睜睜看著冰層下那團黑影漸漸停止掙扎。
黎明時分,冒頓單于親自來到河岸巡視。這個草原雄主踩著漢軍凍僵的尸體踱步,突然彎腰拾起一面漢軍旌旗。在山上守軍絕望的注視下,他將旗幟撕成兩半,一半扔進尚未凍結的冰窟,另一半系在了自己的戰馬頸間。
第六日黎明,白登山頂的霜霧泛著死灰色。劉邦蜷縮在殘破的軍帳內,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空癟的糧袋,而帳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傷兵呻吟聲。
陛下...陳平捧著半塊發霉的麥餅跪在帳前,聲音比北風更啞:這是...
劉邦擺擺手打斷了他,饑餓感似乎已經遲鈍了,倒是帳角那盞將熄的油燈,讓他突然想起32天前,婁敬對自己苦苦勸諫:
陛下!冒頓弒父自立,東破東胡,西逐月氏,豈是易于之輩?此必詐降誘敵之策,陛下千萬不可冒進!
可當時自己怎么說的?在將士們一片高呼即刻征討的聲浪中,早就暈了頭了了,痛斥婁敬腐儒安知兵事!
接著命人用鐐銬將婁敬拘禁起來,冷笑道:等朕凱旋之日,再來和你計較。
報!親衛的聲音帶著哭腔:北營又凍死四十六人...王將軍問...
話未說完親衛就被夏侯嬰踹倒,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未盡之言,因為什么吃的都沒了,那只能....!
劉邦的指甲刺破了掌心,山下傳來匈奴人打磨兵刃的聲響,金屬刮擦聲像鈍刀切割著神經。
冒頓單于這手太毒辣了,先讓韓王信詐敗,再丟棄老弱病畜誘敵,最后用四十萬鐵騎織成這張天羅地網。而自己,就像撲火的飛蛾,帶著六萬先鋒部隊一頭撞進這青銅熔爐。
陳平。皇帝的聲音輕得像雪落:你說婁敬此刻在想什么?
謀圣手中的麥餅掉在雪地上。兩人都想起那個被刻意遺忘的細節:就在大軍出征當日,有獄卒來報婁敬嘔血不止。當時忙著檢閱軍隊的自己,只擺了擺手說死不了。
風雪吞沒了君臣的沉默。劉邦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喉間涌上的血腥氣讓他想起鴻門宴上范增那雙鷹隼般的眼睛。
歷史總是如此諷刺,他用了十年戰勝項羽,卻輸給草原蠻子只用七天;他能在千軍萬馬中金蟬脫殼,如今卻被自己親手打碎的諫言困死孤山。
當第七日最黑的時辰來臨,皇帝獨自走出大帳。東南方的夜空沒有半點火光:那里本該有周勃的援軍,此刻卻只有婁敬預言般的嘆息在風雪中回蕩:陛下今日莽撞北進,他日必有人食陛下之肉......
陛下。陳平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被帳外的風雪聽去:臣有一計,或可一試。
劉邦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
陳平從袖中取出一卷帛書,緩緩展開。那是前日匈奴射上山來的勸降書,羊皮紙上還沾著信使的血.......
冒頓此人,剛愎多疑,卻獨聽他的婆娘閼氏之言。陳平的手指輕輕點在那行匈奴文字上:若能說動閼氏,或有一線生機!
大漢帝國的命運,此刻已經搖搖欲墜。
這是陳平陷入絕望中的豪賭,是他畢生智謀的巔峰,是他的孤注一擲,這也關系著整個大漢帝國的存亡。
當漢使帶著金帛玉器走向匈奴營帳時,劉邦的佩劍已悄然出鞘,冰冷的劍鋒緊貼著他的咽喉。這位從市井中崛起的帝王深知:
若此計不成,他寧可血濺三尺,也絕不在蠻夷的嘲弄中被折辱。
幸運的是,陳平賭對了!
三個時辰后,對方西南角的陣線突然松動,一望無垠的匈奴騎兵在漫天風雪中緩緩分開,露出一條僅容數騎并行的狹窄通道。
白登山上的漢軍將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人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這難道是瀕臨死亡時的幻覺?
閼氏在收了厚禮后,當夜便向冒頓單于進言:我軍雖圍困漢帝,但連日血戰已折損近萬精銳。各部首領多有怨言,若繼續強攻,只怕那些心懷異心的部落會借機生事。
白登山頂的血云七天不散,草原的薩滿說那是不死鳳凰在護著漢皇帝。閼氏輕撫著那些精美的絲綢與玉器,語重心長地繼續道:
況且漢軍雖困獸猶斗,卻仍保有戰力。若逼得太緊,他們拼死突圍,我軍即便獲勝也必將元氣大傷。不如網開一面,既顯單于仁德,又可換取漢朝歲歲納貢。
陳平派去的使者更是巧妙的表示:漢地幅員萬里,子民千萬。若天子遇害,新帝即位必舉國復仇。屆時匈奴各部將永無寧日。反之若今日結下善緣,漢室必將感恩戴德,歲歲以金帛相贈。
冒頓單于環顧四周,看到麾下將領們疲憊的面容,想起連日來各部首領的抱怨,又望著風雪中仍在堅守陣地的漢軍
最終閼氏的一句話打動了他:
若把他們的皇帝放回去,以后中原的牛羊粟米會塞滿陰山南麓的每一頂氈帳。
冒頓單于終于緩緩點頭........
快!快走!漢軍將領低聲催促,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
幸存的漢軍以最快的速度通過這條生命通道。他們知道,匈奴人隨時可能改變主意,每一息都可能是最后的機會。
劉邦緊握劍柄的手指節發白,余光掃向兩側匈奴騎兵冰冷的眼神。
那些彪悍的戰士手持彎刀,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冷笑,仿佛在欣賞一群待宰的羔羊。
這位向來以天命在我自詡的帝王,此刻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兩側投來的每一道目光都像刀子般刮過他的皮膚。
當最后一名漢軍跌跌撞撞地沖出包圍圈時,劉邦回首望向那座差點成為他葬身之地的白登山。
風雪中,匈奴人的狼旗仍在獵獵作響!
第二章
白登之圍是漢高祖劉邦軍事生涯中最兇險的一戰,這一站他所率領的漢軍先鋒幾乎全軍覆沒,劉邦自己也險些命喪匈奴鐵騎之下。
慘敗的原因有很多,比如情報失誤、輕敵冒進、氣候惡劣等因素,但其中最關鍵的戰略短板,莫過于漢軍戰馬的嚴重匱乏。
白登之戰,劉邦想一舉打敗匈奴,調動了32萬大軍,可幾乎全是步兵。
劉邦自己帶著3萬精銳騎兵一路猛沖,等追擊到白登山北包圍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剩下的30萬大軍為什么不救援?
步兵本來就走的慢,何況當時是零下二十度的暴風雪,堪稱死亡行軍。
考古發現的漢代《戍卒日跡簿》顯示,當時普通士兵穿著麻布夾襖,踩著比平時稍微厚一點的草鞋,帶著裝備和輜重,在積雪三尺的山路上每天最多走二十里,相當于現代人裹著棉被在冰面蠕行,你別嫌慢,這已經是極限了......
而匈奴騎兵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天氣,他們裹著雙層羊皮襖,馬蹄包著防滑的毛氈,在雪地上每天能奔襲八十里。
這意味著當劉邦被圍的消息即使被傳回去,周勃率領的漢軍主力就算開通了GPS,不吃不睡的狂奔,也至少要六天才能趕到白登山。
可匈奴人早算準了這個時間差:他們用五萬騎兵在桑干河設伏,專門截殺漢軍援兵,而周勃的步兵大隊還在三十里外的山溝里跟凍成冰坨子的盔甲較勁。
更致命的是,匈奴斥候騎的都是雙馬輪換,白天襲擊漢軍輜重隊搶糧,晚上繞到營地外點燃狼糞制造恐慌。
等到劉邦彈盡糧絕那天,最近的漢軍援兵其實只隔著一座山丘,但風雪中深陷雪坑的戰馬、凍掉腳趾的士兵,硬是讓這最后的五里地成了跨不過的天塹!
此時劉邦才稱帝兩年,而僅僅楚漢爭霸就打了四年,中原大地狼煙四起千瘡百孔。
光一個彭城之戰,劉邦的56萬大軍被項羽的3萬人馬追著砍,被打得落花流水,僅僅戰馬就損失了超過10萬匹。
戰火紛飛生靈涂炭,現在地圖上河南、山東這些地方,當年連棵樹都找不出完好的,莊稼地全部都荒廢了,百姓連飯都吃不上,誰還顧得上養馬?
更要命的是,秦朝留下的國家級養馬場全毀了。當年蒙恬在河套平原搞的軍馬基地規模驚人,在這里設立36所軍馬場,存欄量達30萬匹河曲馬。
結果秦朝一倒臺,匈奴人騎快馬南下,把這國運級的風水寶地占了。
匈奴人占了這里,既斷了漢朝的戰馬來源,又給自己搞了個前線補給站,還可以隨時南下入侵。
這就是惡性循環,沒戰馬就打不過匈奴,打不過就更別想收復河套養馬。
劉邦稱帝時,翻遍全國馬廄,發現連自己坐馬車都找不到四匹顏色一樣的馬來拉車,史書里寫得很直白:天子坐的馬車都配不齊毛色相同的馬,宰相將軍們有的只能騎牛車上朝。
劉邦被困白登山那年,雁門關的守軍連三百匹戰馬都湊不出來,只能眼巴巴看著匈奴騎兵在長城外遛彎。
之所以有拜登之圍,原因就是韓王信(此韓王信非彼韓信)叛變投靠匈奴,按理說應該火速鎮壓。可負責北邊防御的周勃手上連五千騎兵都湊不出來,眼睜睜看著匈奴大軍像潮水一樣涌進來。
等劉邦自己帶兵沖到山西大同附近,實際已經陷入了越追越沒影的尷尬境地。匈奴人這時候玩了個詐敗誘敵的把戲,假裝敗退把漢軍先鋒引進了白登山這個死亡包圍圈。
白登之戰,是劉邦調動的最后家底,有近3萬匹戰馬,結果被匈奴的40萬騎兵包圍,這下更慘了,3萬匹戰馬,又廢掉了一大半!
別說打仗了,在這樣的天氣和缺少糧草的環境下,當時漢軍帶的三萬匹戰馬被圍困后的第三天就開始成批死亡。
要知道戰馬這玩意飯量頂八個壯漢,每天光喂馬就要吃掉兩千石糧食。被困到第五天,戰馬餓得連站著都打晃。
盡管知道這是最后的寶,將軍們也只能硬著心腸下令宰殺戰馬充饑,可活下來的馬還要留著突圍用。最后殺到連劉邦的御馬都差點進了湯鍋,這仗還怎么打?
上一篇我寫戰馬,就有朋友問了,說馬不就是吃草就行了嗎,為啥養馬那么貴?
許多人以為戰馬就像公園里的矮腳馬,啃啃青草就行,這就真的是太天真了。
戰馬耗費的體能是平時晃蕩閑逛的馬的上百倍,別說長途奔襲,就馱著一個全服武裝的鎧甲戰士你算算看這個差距有多大?
這需要耗費大多的熱量,吃草能補充得過來?不到一個小時這馬就得廢了。
這就好比好多辦公室的女孩減肥,一天吃個黃瓜喝個燕麥粥都沒事,你讓她負重跑個馬拉松試試?
光吃草的戰馬上不了戰場。
普通馬每天吃15斤草料就能活,可戰馬至少需要追加6斤以上的精飼料。
漢代用粟米拌苜蓿,突厥人喂炒熟的黍子,歐洲騎士則用蜂蜜拌燕麥。
這些高熱量的軍糧,才能保證戰馬連續沖鋒20里不虛脫。
考古發現的宋代軍馬牙結石里,甚至檢測出蛋白質殘留,也就是說打仗前要給馬喂煮黃豆。
上次我寫鹽,有朋友說動物為啥不需要吃鹽?
嘿嘿,誰告訴你不需要,戰馬運動后必須喂鹽水恢復電解質,凌晨要加喂夜草促進反芻。
居延漢簡記載,戍邊戰馬每月消耗90石草料(約2700斤)和3石粟米(360斤),也就是說一匹戰馬的消耗,相當于漢代五口之家半年的口糧。
所以,戰馬就是吞金獸,這些,都不是剛剛結束戰爭的漢帝國所能消耗得起的。
于是沒有騎兵,漢軍成了個瘸腿的巨人,遇見匈奴騎兵就抓瞎,人家打你毫無懸念,進可攻退可守,你追都追不上。
劉邦雖然逃出生天,但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每年要給匈奴三十車絲綢,這夠做兩萬套帳篷里襯;還有七百噸糧食,夠匈奴全族吃三個月,還有至少能裝兩卡車黃金珠寶,還有鹽鐵等戰略物資......
這些買命錢一直交到漢武帝上臺,六十多年總共送了12個公主、足夠吃五年的糧食,還有造十萬支箭的鐵器材料,幾乎夠匈奴全部落穿的衣服.......
這些錢要是拿去養馬,足夠養出五萬騎兵,送給匈奴人的絲綢在草原上能換十倍數量的戰馬,但沒辦法,這時候真打不贏,漢朝只能拿家底換條活路!
但不管怎樣,劉邦好歹是撿回了一條命。
可每每午夜夢回,他總會被同一個噩夢驚醒:風雪呼嘯的白登山巔,匈奴騎兵的狼嚎在耳邊回蕩,凍僵的漢軍士卒眼中最后一絲希望的光芒正在熄滅。
他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中衣,手指不自覺地摸向枕邊的佩劍。
未央宮的燭火搖曳,卻驅不散記憶深處那刺骨的寒意!
直到窗外巡更的梆子聲傳來,這位開國皇帝才恍然驚覺:自己已安全回到長安,但那段瀕死的記憶,卻如同附骨之疽般揮之不去!
對了,我額外說一句,劉邦心胸寬廣,遠強于后世之袁紹,從白登回來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釋放婁敬,誠懇道歉并委以重任......這是后話了。
然而一切并沒有結束,盡管大漢給匈奴送錢送珠寶送女人,可屈辱僅僅是剛剛開始,匈奴人的劫掠從來都沒有停止。
前177年,匈奴右賢王率數萬騎突襲河套,擄走邊民萬余,焚燒隴西郡城。漢軍馳援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匈奴滿載而歸。
前166年,匈奴老上單于親率14萬騎兵突破蕭關,前鋒一度逼近長安僅三百里。
烽火照徹甘泉宮,文帝緊急調集十萬車騎防御,匈奴人卻在擄掠關中月余后揚長而去,留給漢朝的只有被焚毀的村莊和遍地尸骸。
前144年,匈奴騎兵攻破雁門郡,太守馮敬率軍抵抗,戰死沙場。匈奴人將其首級懸于馬鞍,一路炫耀至長安城外。景帝震怒卻無可奈何,只能追加封賞安撫邊將。
前142年冬,匈奴入寇上郡,劫走朝廷在邊郡的苑馬,也就是官營養馬場兩千余匹,這些本是漢朝苦心培育的戰馬,竟成了敵人壯大騎兵的資本。
尤其每當漢朝送公主和親,匈奴單于便在國書中以丈人自居,要求漢帝歲貢加倍。
冒頓單于甚至曾致信呂后,公然調戲:陛下獨居,我亦獨居,兩主不樂,無以自娛,愿以所有,易其所無。
面對如此羞辱,呂后也只能忍氣吞聲回信:年老氣衰,發齒墮落,不足以侍單于。
正是這種刻骨銘心的恐懼與揮之不去的屈辱,催生了漢帝國馬政的徹底變革和76年的勵精圖治!
第三章
白登之圍后,劉邦在朝會上擲地有聲:匈奴之所以猖獗,皆因我漢家缺馬!
公元前195年,關中平原的初春,泥土還帶著寒氣。
王大福蹲在自家茅屋前,盯著手里最后半袋黍米發愁。去年大旱,地里收成少得可憐,眼下連春耕的種子都湊不齊。隔壁李三牽著匹油光水滑的棗紅馬經過,馬蹄嘚嘚作響,像在嘲笑他的窮酸。
三哥,這馬可真精神!王大福忍不住湊上前。
李三得意地捋著馬鬃:朝廷新令,獻良馬一匹賞錢兩萬!我這馬再過半月就能送官了。說著壓低聲音:上個月張莊的老趙獻了匹馬,直接免了全家賦稅!
兩萬錢!王大福心頭一跳,這夠買十畝好地。可轉頭看見自家圈里那頭瘦驢,又泄了氣。
當晚,破茅屋里油燈如豆。
你瘋啦?妻子攥著僅有的三百錢哭喊:這是留著買糧種的!
王大福卻鐵了心:鄰村馬販說有小馬駒便宜賣,喂半年就能達標。他掰著手指算賬:要是成了,往后咱家再不用看里正臉色納糧!
天沒亮他就揣著錢出了門。回來時牽著的馬駒瘦得像條狗,肋骨根根分明。
三個月過去,馬駒還是病懨懨的。
光喂干草不行。路過的驛卒搖頭:得摻豆餅,每日還得遛兩個時辰。
見王大福面露難色,驛卒指了指官道:明日有馬丞來鄉里授課,不妨去聽聽。
第二日曬谷場上,穿著官服的人正演示刷馬技巧:鬃毛要常梳,蹄子要定期修...
王大福擠在最前排,聽得眼都不眨。
深秋時節,王大福的馬終于有了模樣。可送到縣衙那天,馬吏卻皺眉:肩高差半寸,算不得戰馬。
正當他絕望時,忽聽有人喝問:這馬誰養的?
一位披甲將軍大步走來,伸手按了按馬背:骨架不錯,就是喂養不得法。轉頭對屬下道:記下名字,送他去軍馬苑學三個月。
來年開春,一匹毛色發亮的駿馬立在王家院里。縣衙來人時,全村的狗都叫瘋了。
好馬!馬吏量完尺寸高喊:賞錢兩萬,免賦五年!
銅錢嘩啦啦倒在院中央時,王大福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遠處幾個少年圍著駿馬嘖嘖稱奇,他忽然想起什么,轉頭對妻子喊道:快!把東頭那兩畝荒地也買下來—咱們專養馬!
三年后的立夏,王大福帶著兒子往縣城送第五匹戰馬。官道上運馬的隊伍排成長龍,有相識的農戶隔著田埂喊:王掌柜,聽說您家二小子選上騎兵啦?
他笑著揚了揚馬鞭,陽光下,新烙的漢字官印在鞍具上閃閃發亮。
這不僅僅是王大福的故事。高祖用免賦換馬的國策,讓千萬個王大福在田壟間點燃了漢帝國騎兵崛起的星火。當七十多年后霍去病橫掃漠北時,他麾下那些矯健的戰馬,或許就有當年關中農戶用黍米和豆餅喂大的后代。
劉邦從白登跑回去后,痛定思痛:不會養馬的大漢,等于沒輪子的戰車!
他連夜召集謀士搞出三套騷操作,讓全國百姓瘋魔到連雞窩都改馬廄,一道道政策火速出籠,我們看看劉邦是怎么做的:
劉邦的第一招:復馬令!
政策口號:養馬能抵三丁稅,不交小米不搬磚!
我們都知道,古代相當長的時間,賦稅往往是很低的,但徭役極其沉重,縣太爺動不動就征調民夫去修橋補路裝修衙門往前線送輜重,你在田里干活干得好好的,縣衙就讓你去做苦力,而且是白嫖,你要敢不去就等著坐牢。
老百姓苦不堪言,但現在好了,漢書·食貨志寫著:民有馬一匹,復卒三人。就是養一匹馬能免三個人的徭役,不僅如此,還能抵稅!
政策出來立馬引起地震,老百姓都傳瘋了。
張屠夫說上個月賣了三匹馬,縣衙直接批條子,今年不用給長城送軍糧。
李寡婦說家里五匹馬抵了十五人稅,帶著四個娃躺炕上啃餅看鄰居修城墻。
最狠的是邯鄲劉大耳,他在院子里養了二十匹河西馬,見縣丞都不用下跪,逢人就嘚瑟:俺家馬屁股上蓋的是官印!
劉邦的第二招:盜馬就是危害國家安全,往死里弄。
漢代法律的原話是:盜馬者死!傷人及盜主馬者皆磔!
翻譯成人話:偷馬的直接砍頭,敢偷官府馬廄的,送你360度無死角車裂!
這一條就是奠定了戰馬的地位,是國家核心級的戰略資源!
所有的馬都必須登記注冊,國家嚴格管控,誰如果私養或者對外走私同樣要被嚴懲。
其中最典型反面教材就是彭越,劉邦殺彭越有很多原因,而導火索就是和馬相關。
史記記載他偷偷擴馬場:乃謀令各收精兵五千人、馬千匹,結果被劉邦抓包,從諸侯王秒變烤肉串,被剁成肉醬.....
所以長安街頭得小孩拍手唱:寧可偷太歲,不碰官家轡!
不出5年,大漢帝國的馬匹數量年年翻翻,但劉邦覺得遠遠不夠,畢竟基數太低,那怎么辦呢?
很多老百姓想養馬,但是畢竟這個玩意太貴了,是個實實在在的重資產,一般人家怎么買得起?
于是劉邦出了更狠的第三招:國家租賃!
漢書·食貨志記載說:令民得畜牧邊縣,官假母馬,三歲而歸,及息什一。
也就是說,你要沒錢買馬,那朝廷就把母馬租給你養,三年后你還我一匹母馬,外加一匹小馬當利息!
這條政策一頒發,全面養馬運動的高潮就真的來了。
根據漢史記錄北地郡有個寡婦叫清,租了官府10匹母馬,六年變成300多匹,直接被封為牧夫人,也算是中國古代歷史上第一個女牧場主!
公元前200年白登之圍一折騰,整個大漢王朝的戰馬數量不到3萬匹。
而到公元前195年劉邦去世,僅僅7年的時間,戰馬數量已經到了12萬匹,翻了4倍以上!
這就是幾十年后武帝達到巔峰的基礎。
劉邦的政策為啥能成,簡單來說就三點:
第一讓利給民,老百姓養馬真能賺錢免役;
第二嚴刑峻法,貪官污吏不敢伸手,敢伸手真往死里弄;
第三是集中資源,官方主導加上民間配合雙管齊下;
雖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有沒有問題呢?也不少......最關鍵的就是雖然數量上去了,但質量還是不如匈奴馬,這真沒辦法,我們上篇寫過,中原馬天生就有一定的弱點,尤其在這個時候,王朝的核心戰略地區河套走廊還被匈奴占領著。
所以漢初馬平均肩高1.2米,比匈奴馬矮了快一個頭;
再就是慢,中原馬跑不過草原馬.......
但是沒事,想翻盤嗎?想逆襲嗎,那里有這么簡單,這從來都是幾代人的接力!
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
第四章
公元前166年,臘月的寒風卷著雪粒,啪啪打在未央宮的窗欞上。
漢文帝劉恒摩挲著手中竹簡,羊脂燈映出急報上刺目的朱批:匈奴十四萬騎破蕭關,烽火及甘泉。
報!郎中令張武跌跌撞撞沖進大殿,甲胄上還沾著烽燧臺的煙灰:北地郡守孫卬...戰死了!匈奴人把孫大人的首級...掛在回中宮的斷墻上!
砰!老將周勃一拳砸在案幾上,震翻了青銅雁魚燈:陛下!給臣十萬精兵,定要...
不可!御史大夫張蒼急步上前,寬大的衣袖帶起一陣冷風:周將軍,我軍現存戰馬數量有限,不僅如此,匈奴戰馬卻普遍五尺有余!我軍戰馬肩高不足四尺二寸且耐力不足,跑不過他們,追上去也是送死啊!
他顫抖的手指劃過竹簡上的數字:去歲校閱,隴西騎兵追擊匈奴潰兵,三日竟落后百余里。
張蒼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前一道猙獰箭傷:老臣三十年前隨高祖出征時就見識過,我們的馬跑到第三日就口吐白沫,匈奴人的馬還能馱著重甲沖鋒!
他轉身重重叩首:陛下,現在出兵,只會讓北地郡的慘劇重演!
殿角銅漏滴答作響,每一聲都像馬蹄踏在文帝心頭。
燈影忽明忽暗,照見文帝指節攥得發白。
咳咳...咳!一陣劇咳突然撕破僵局。文帝倉促掩口的素帕上,赫然綻開一朵紅梅。
陛下!群臣驚呼。
劉恒卻擺擺手,從案底抽出一卷絹布。當它嘩啦展開時,大臣們倒吸涼氣——這竟是標注著各郡馬政的牧師苑圖,墨跡間還粘著干涸的血漬。
隴西苑,存馬萬二,合格者三千。
文帝指尖點過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字:北地馬場,母馬流產四成...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卻像重錘敲在每個人心上:民間征馬,十匹里七匹不夠馬鞍高...
侍中鄧通突然發現,皇帝案頭那盞常年不熄的油燈,燈芯竟是用竹簡殘片擰成的:
那是去年匈奴索要和親的國書。
諸卿可知...文帝突然起身,踉蹌走到殿角。那里擺著個蒙塵的木箱,掀開后赫然是白登之圍時高祖用過的馬鞍,鞍韉上還留著匈奴箭矢的孔洞。
四十年前,冒頓單于就是用這樣的箭...皇帝撫過鞍上裂痕,指尖沾滿陳年血垢:指著朕父皇的咽喉。
一陣死寂中,周勃突然老淚縱橫,他這才明白,為何文帝登基十四年,龍袍下總套著高祖留下的舊皮甲。
朕不要聽什么和親、納貢!文帝猛地轉身,染血的帕子飄落在牧師苑圖上:朕只要一個答案,他的吼聲震得梁塵簌簌落下:
我大漢的男兒,何時能騎著自家的駿馬,把匈奴人逐出長城?!
殿外風雪嗚咽,似四十萬冤魂的哭嚎。
當更鼓敲過三響,丞相申屠嘉突然重重叩首:臣請增撥內帑二十萬金,擴建牧師苑!
臣愿赴隴西督造馬具!少府令跟著伏地。
老臣...周勃顫抖著摘下帥印:愿去北地教士卒養馬!
文帝攥緊染血的帕子走向案前,墨跡滲透木牘滲進掌紋:三年擴建牧師苑,十年育馬,朕等得起。
黎明穿透銅雀宮燈,照見斑駁的詔書上朱砂未干的血沫。
公元前166年,轟轟烈烈的馬上強國計劃開始了!
第一招,文帝搞馬政那是真下血本,全面導入了KPI機制,而且考核的重點也變了,不僅要數量,更要質量!
所有的考核指標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官員們每年都得面對鐵打的標準:
管國營馬場的要是手底下的馬崽子成活率跌破九成,直接扒了官帽滾蛋;
可要是超額養出膘肥體壯的優質馬,立馬連升三級爵位,那待遇比現在上市公司CEO拿股權激勵還帶勁!
老百姓養馬也跟著沾光,誰家養出達標的好馬,官府直接免五口人的賦稅,這可比高祖時期免三口的政策實惠多了。
當然,現在必須得是好馬!糊弄人可不行。
為了防止有人搞小動作,朝廷給每匹戰馬都燙上了電子身份證。
比如一匹來自隴西郡的甲等戰馬,屁股上就得烙著隴西·甲字三二一的鋼印,從出生到退役全程追蹤溯源,比現在4S店保養記錄還詳細。
景帝年間就有七個貪官栽在這事上,那些混賬連馬飼料錢都敢克扣,結果全被拉到刑場咔嚓了,血淋淋的人頭往馬場旗桿上一掛,比啥教育都管用!
更狠的是戰馬選拔標準,簡直像搞選拔賽:肩高超過四尺八寸的大長腿才能評上甲等,專門配給精銳騎兵當座駕;
個頭四尺二寸往上的湊合算乙等,只能干后勤運輸的苦力活。
每年秋天還得舉辦戰馬鐵人三項,背著兩百斤裝備連續狂奔三百里才算合格,這強度比高祖時期測試的百十里路翻了整整三倍!
朝廷光有考核標準那沒用,還得交老百姓方法,于是第二招就接著來了:
全民種草運動,讓全國農民改行當馬保姆,搭建優質戰馬產業鏈!
公元前178年春天,關中老農趙大黑蹲在地頭犯愁:讓俺騰出十畝地種苜蓿?這紫色怪草又不能吃!
可縣衙文書上白紙黑字寫著:種十畝苜蓿,免兩人人頭稅!
咬咬牙試種后,馬吃了苜蓿,奇跡出現了:縣里養的馬集體增肥二十斤,他自家那頭蔫了吧唧的瘦馬都毛色油亮!
這背后是文帝親自拍的板,這是他的中央廚房配方。
官方下發飼馬手冊,規定每匹戰馬每天必須吃三斤苜蓿干草,比普通野草營養高五倍。長安皇宮甚至專門建了苜蓿種子庫,免費發給各地驛站。
凡牧師苑戰馬,日給苜蓿三斤,粟一升。
而到了景帝時期更絕,搞出苜蓿換軍功:農民交五百斤干苜蓿能換公士爵位,見縣官不用下跪。
為啥要讓馬吃苜蓿?
因為苜蓿粗蛋白含量達18-22%,是普通糧草的4倍以上,而且富含鈣、磷等礦物質。
這東西還吸收極好,居延漢簡載驛馬日行百里,糞球圓潤無殘渣。
馬吃了苜蓿,嗖嗖嗖的長,類似我們健身后吃蛋白粉和增肌粉.......
接著是第三招,國營馬場連鎖店!要建設標準化的戰馬工廠!
簡單點說就和我們現在一樣,要搞流水線作業!
公元前157年,周亞夫將軍在細柳營檢閱部隊時,看到士兵們正拿著刷子整齊劃一的給戰馬刷牙,差點驚掉下巴!
原來這是漢文帝搞的國營馬場標準化養殖—全國所有的官辦馬場都按皇家養馬規范操作,光長安北面的牧場就養了十萬匹戰馬,馬廄連起來都能繞長城一圈了。
這些馬過得比人還講究:早上七點喂苜蓿草,下午五點加餐黃豆,每月還要量身高、查牙口。
最絕的是配種制度—種馬三年就要跨省交流,跟現在干部輪崗似的,就為防近親繁殖。馬場官員的升遷全看KPI,連續三年達標獎勵長安城別墅!
到景帝時更狠,搞起了家庭聯產承包制—五戶農民合伙承包三匹官馬,養肥了賞爵位,養死了全家蹲大牢。
河南郡有個老農王老漢,靠養馬混成了五級爵大夫,領賞那天把他那讀書的兒子氣得當場撕了論語:
早知喂馬能當官,老子還念什么圣賢書!
文景之治歷時39年,最終的成績單怎樣?
首先是數量爆炸,官馬從15萬匹飆到22萬匹,民間養馬超百萬。
隴西牧場最夸張,一眼看去根本望不到頭,匈奴探子看了直哆嗦。
你可能說15萬到22萬沒增長多少?
可是質量那是天壤之別啊!
高祖那會兒,漢朝戰馬跟驢差不多高,肩高只有1.1米,跑三天就口吐白沫。
到景帝去世前,官馬場里全是肩高1.3米以上的大長腿,能馱著全副武裝的騎兵狂奔三百里不歇氣—相當于從北京一氣兒跑到張家口!
第六章
公元前127年,此時,距離中原王朝丟失河套地區已經過去了81年;
距離漢王朝恥辱性的白登之圍已經過去了73年;
就在這一年,漢軍與匈奴的攻守易勢,因為衛青發動的河南之戰成為了重要轉折點。
衛青率領8萬精銳騎兵出云中,利用匈奴主力東調的空隙,采取避實擊虛戰術突襲河套地區。漢軍騎兵長途奔襲七百余里,在陰山南麓擊潰匈奴白羊王、樓煩王部,斬首2300級,繳獲牲畜百余萬頭。
這次戰役總,衛青首創的騎兵集團沖鋒戰術,使漢軍首次實現以騎制騎的戰略突破。
這場戰役之后,河套地區終于重回中原王朝。
之后,漢武帝在這里設立朔方郡、五原郡,移民十萬屯墾戍邊。河套地區水草豐美,地勢平坦,接著在這里設立三十六處官營養馬場,改良馬種,僅元朔二年就從河套向長安輸送戰馬五萬匹,使漢軍騎兵規模從戰前的二十二萬激增至三十萬以上。
河套回歸使中原王朝再次掌握戰略級養馬基地。
此后漢軍戰馬平均肩高從1.3米提升至1.45米,騎兵日行軍里程由80里增至120里,徹底扭轉了中原王朝對游牧民族的軍事劣勢,此后漢軍的戰馬在質量上已經完全達到了等同匈奴戰馬的質量。
但這對漢武帝來說,僅僅只是開始。
6年后的公元前121年,未央宮的地圖在燭火中鋪展,漢武帝的手指劃過羊皮卷上的墨跡,在隴西與河西的交界處重重一頓。
青銅燈樹投下的陰影里,十九歲的霍去病單膝跪地,甲胄上的玄鳥紋在火光中振翅欲飛。
河西不歸,匈奴不滅。武帝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宇回蕩,驚起梁間棲息的夜梟。
寇可往,朕亦可往!
4個月后,漠北的狂風裹挾著砂石掠過祁連山脈,將焉支山頂終年不化的積雪刮成細碎冰晶。
老斥候巴特爾蹲在巖石后掏出皮囊灌了口馬奶酒,他剛把割來的旱獺肉串上樹枝,遠處沙丘忽然驚起群烏鴉:這讓他想起四十年前跟著祖父學偵查時,老人總說鴉群驚飛處必有戰馬。
巴特爾快速的跑到附近的高坡上放眼望去......
長生天啊!漢軍居然來到了這里!胭脂山!這可是天神最后的屏障!
他渾濁的瞳孔里瞬間映出恐怖畫面:五里外的月氏故道上,數千黑甲騎兵正貼著地面疾馳。這些漢軍竟給馬蹄裹著毛氈,沖鋒時猶如鬼魅踏雪般寂靜無聲。
必須速稟報右賢王!巴特爾翻身上馬甩動馬鞭,枯瘦的手指已觸到腰間的牛角號。這是他祖父傳下的鎏金號角,六年前河套失守時,正是靠著這支號第一時間吹響警報,才讓休屠王部族逃脫了衛青的圍剿。
可戰馬前蹄剛揚起,一支刻著魚鱗紋的銅簇箭突然貫穿巴特爾的右肩。老斥候栽下馬背的瞬間,看到遠處的漢軍前鋒騎兵正在月光下冷笑。
這些漢人竟用匈奴人的騎射之術!第二支箭精準穿透他試圖抓向號角的左手,箭桿上浸的烏頭毒讓五指瞬間僵直如鐵。
巴特爾咳著血沫絕望的看向東南方更遠方,自己苦守三十年的焉支山隘口處,無數漢軍的騎兵正如同黑潮般涌來。
當最后一支三棱箭穿透他咽喉時,那支曾吹響過十七次匈奴勝捷的鎏金號角,終是永遠沉寂在了染血的砂礫中。
山腳下如黑云翻涌而來的是八千鐵騎,為首者身披玄色大氅,胯下戰馬通體雪白如同天神下凡,這正是十九歲的驃騎將軍霍去病。
他的部隊每人配備雙馬,從隴西郡奔襲六百里至此竟只耗費三個晝夜,馬蹄鐵在砂巖上迸濺的火星連成銀河。
春寒料峭的黎明,霍馬首刀寒光驟現。這支部隊突然展開詭異陣型:百人為一隊呈雁翅散開,每隊間隔十里卻保持旗鼓相聞。
正午時分,當休屠王才驚恐發現方圓百里盡是漢軍赤旗。
他們怎可能在荒漠中行軍如履平地!但老匈奴的吼聲被震耳欲聾的漢字戰鼓聲淹沒。
漢軍鐵騎如狂風般席卷荒漠,馬蹄裹氈竟踏出悶雷般的轟鳴。休屠王剛看清地平線上的赤色浪潮,最前排的漢軍騎兵已突入百步之內,丈八馬槊平舉如林,在朝陽下折射出刺目的死亡光芒。
第二排騎兵突然張弓搭箭,箭矢破空聲撕裂寒風。特制的三棱破甲箭如暴雨傾瀉,匈奴人的皮甲在箭雨下如同薄紙。
鋒線未至,箭雨已先撕開缺口,鐵騎隨即踏著潰散的敵陣長驅直入。霍去病親率精騎直插中軍,休屠王的金狼旗在混戰中轟然倒地。
漢軍所到之處如風卷殘云一路平推,史料記載的轉戰六日,過焉支山千余里在此刻化作具象:青銅劍劈開氈帳的瞬間,羊皮酒囊在半空炸裂,馬奶酒混著血雨灑在開滿紅花的草甸,霍去病染血的披風在風中獵獵猶如戰旗。
夜幕降臨時,漢軍已控制河西走廊東端。篝火映照著繳獲的祭天金人,霍去病將繳獲的匈奴王冠擲入火堆,飛濺的火星照亮他眉間的傷痕:此戰方歇,更大的風暴正在祁連山西麓醞釀。
七日之后,霍去病率領他的騎兵實現了中國戰爭史上的首次大迂回:
棄糧車、攜革囊,輕裝自烏蘭布和沙漠北緣晝夜奔襲。
他們穿越沙漠,創造了驚天奇跡,在絕不可能出現的方向發起突襲。
當這支滿唇血痂的軍隊出現在居延澤西岸,匈奴守軍竟誤認作西羌盟軍。直至霍字大旗插上居延塞烽燧,渾邪王才驚覺漢軍已切斷河西與單于庭的草場走廊。
祁連山北麓的決戰持續一天一夜。漢軍以車陣圍成移動堡壘,連弩箭雨遮蔽天日。高不識部俘虜的匈奴小王跪地哀鳴:漢兵如天兵!
這場戰役霍去病僅率領約8000人,卻斬首32000級,俘獲五王及閼氏、王子五十九人,匈奴人在匈奴歌中悲鳴: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一個月后,當霍去病的凱旋隊伍穿過長安十二門時,河西走廊的烽燧正次第燃起。漢武帝站在未央宮闕臺上,望著西去的駝隊滿載絲綢與鐵器,知道這條咽喉要道已成通衢。
之后,漢武帝在這里設置酒泉、武威、張掖、敦煌四郡,長城向西延伸的夯土聲中,河西走廊正式成為中華文明西進的跳板。
從長安到羅馬的絲路,此刻在霍去病馬蹄踏過的土地上徐徐展開!
那些染血的箭鏃深埋地底,化作春來綠洲上搖曳的苜蓿,靜默見證著文明碰撞與融合的史詩。
這場戰役之后,匈奴再也無力回天。
奪取河西走廊的意義,遠不止于一場戰役的勝利。這條橫亙在祁連山與沙漠之間的狹長通道,從此成為中華文明走向世界的黃金走廊。駝鈴聲中,中國的絲綢、瓷器、鐵器源源不斷西去,中華文明由此走向世界。
而更重要的是,河西走廊的豐美草場,從此成為漢帝國最優質的戰馬產地。
涼州大馬,橫行天下的民謠開始流傳。漢武帝在此設立三十六處官營養馬場,每年可培育數萬匹駿馬。這些來自祁連山下的戰馬,日后成為衛青、霍去病橫掃漠北的利器。
當匈奴人還在為失去祁連山草場而哀嘆時,漢軍鐵騎已經完成了從數量到質量的全面超越!
到了今天,張掖丹霞地貌中仍可覓得漢代馬場遺跡,那些被風化的石質馬槽溝痕,與敦煌壁畫里飛馳的汗血寶馬驚人相似。
每當夕陽將祁連山染成暗紅色,游人們恍惚還能聽見兩千年前的金戈鐵馬聲,那不是征服者的喧囂,而是文明對荒蕪的莊嚴宣告:從此以后,馬蹄踏處即為中華。
但是漢武帝的雄心壯志還遠遠不能滿足,他必須要讓大漢的刀劍更鋒利,戰馬更迅捷!
長安未央宮,公元前104年深秋。
漢武帝劉徹盯著案頭那幅西域駿馬圖,指尖重重劃過絹布上的題跋:大宛汗血馬,日行千里,躡影追風。他的眼角抽搐著—二十年來對匈奴的戰爭,漢軍騎兵雖眾,卻總在追擊時被匈奴人甩開。
陛下,大宛王毋寡又拒獻馬了。張騫的副使跪伏在地,額頭滲血:他說...說漢朝再派使臣索馬,就...就...
就怎樣?
就喂狼。
青銅燈盞被劉徹一腳踢翻,火油潑在匈奴王庭地圖上,瞬間燃起幽藍火焰:傳李廣利!點兵!
太初元年冬,長安武庫的青銅弩機在霜雪中泛著寒光。六萬關中子弟應征入伍,他們的草鞋將丈量萬里黃沙。
貳師將軍李廣利接過虎符時,十萬頭驢騾正馱著三十萬石糧草蜿蜒西行,這支延綿四十里的隊伍,如同一條橫貫戈壁的玄色巨龍。
這一次堪稱死亡行軍,六萬漢軍從敦煌出發,穿越被稱為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瑪干沙漠邊緣,翻越海拔4000多米的帕米爾高原東麓,最終抵達大宛都城貴山城,也就是今天的烏茲別克斯坦苦盞。
整場遠征往返行程達15000公里,這是啥概念,我就這么說吧,深圳到北京的高鐵里程也就是2300公里,相當于跑了7趟!
但想象一下當時的行軍條件:
沒有國道,只有茫茫戈壁和流沙;
沒有GPS,全靠星象和向導;
沒有補給站,糧草全靠人扛馬馱;
沒有醫療隊,傷病只能硬扛;
冬季要忍受零下30度的嚴寒;
夏季要面對50度的高溫炙烤;
更可怕的是,他們要經歷:
帕米爾高原的頭痛山,因高原反應得名;
塔克拉瑪干的魔鬼風,沙暴可瞬間吞噬駝隊;
錫爾河畔的熱疫......
將士們在戈壁中艱難前行,馬蹄陷進沙雪,每走一步都像是從地獄里往外爬。
越過帕米爾高原的暴風雪夜,凍僵的士卒抱著戰馬取暖,行軍途中不斷有人墜馬,軍司馬的羊皮冊記載:前日凍斃四百七十三人,昨日墜崖者二百,今日飲毒泉暴斃者逾千......
沿途倒斃的運糧驢馬越來越多,骸骨很快成了路標,很多餓瘋了的士兵開始割死馬的肉充饑,可凍硬的馬肉嚼在嘴里像木頭。
9個月后,當漢軍終于踉蹌抵達郁成城下時,守將煎靡站在城頭,望著這群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天朝大軍,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這群叫花子,也配要汗血馬?
他不知道的是,饑餓和絕望已把漢軍逼成了真正的野獸。
圍城第二十七日,漢軍斷糧。
校尉趙始成帶著三百死士,踩著凍硬的云梯向城頭攀爬。他們嘴里嚼著干硬的馬皮,指甲摳進城墻縫隙,血順著磚縫往下淌。
城上的大宛守軍射下箭雨,可漢軍仍在往上爬,因為他們知道,退后是死,前進或許還能搶到一口吃的。
當第一個漢軍爬上城垛時,煎靡陷入了恐懼,他眼睜睜看著這群餓鬼般的士兵撲向守軍,用牙齒撕咬、用斷刀劈砍,甚至抱著敵人一起滾下城墻。
他們不是人……是惡鬼!
圍城第三十日,漢軍工兵掘穿地下暗渠,這座號稱永不陷落的綠洲城池被絕望籠罩,終于在干渴中爆發內亂。
當大宛貴族將國王毋寡的頭顱懸上城頭時,幸存的三萬漢軍正用最后的氣力撞開城門。
城破的那一刻,郁成城的糧倉終于被打開,漢軍吃上了圍城以來的第一頓飽飯。六千匹汗血馬被集中到廣場,漢軍獸醫挨個檢查,最終只挑出最健壯的三千余匹。
李廣利志得意滿準備撤軍時,西域聯軍突然殺到。疲憊的漢軍被烏孫騎兵追殺三百里,最帶著大宛寶馬回到玉門關的,已不足萬人。
可當長安太仆寺的馬廄終于響起第一聲汗血馬的長嘶,漢軍跨越了農耕文明對抗游牧帝國的最后一道天塹。
這種來自費爾干納盆地的高頭大馬,其肩高比蒙古馬多出18厘米的血脈優勢,不僅讓漢騎沖刺速度提升40%,更賦予其載重三百斤翻越祁連山的驚人耐力,正是這些流淌著青銅時代高貴血統的戰馬,徹底激活了中原王朝積蓄百年的軍事能量。
自高帝白登之圍到景帝末年的六十年間,漢廷以「復馬令」「車騎稅」等政策重塑戰馬培育體系。到此時幾代人的勵精圖治,官方馬場已儲備戰馬42萬匹,而西安漢墓壁畫為證,此時更發明了世界最早的蹄鐵與雙邊馬鐙。
在此之前,受制于蒙古馬基因局限,漢騎裝備始終停滯在三十斤皮甲、五尺環首刀的輕裝水準。直到3000匹汗血馬涌入河西牧場,漢軍終于掌握重型騎兵的終極密碼—山丹馬場通過三交三驗的配種技術,三年產出五萬匹肩高1.5米以上的骕骦馬,其載重能力足以支撐85斤魚鱗甲與丈二馬槊的駭人組合!
這已經是當時全球重騎兵的絕對巔峰!
此時的漢軍,已經完全對匈奴實現了碾壓,讓匈奴人在祁連山祭文哀嘆:鐵騎如林,箭雨蔽日!
長安武庫出土的元狩五年制式裝備,印證著此時的漢騎已是恐怖的技術集成體:
馬鎧用2592枚淬火鐵片編織,護心鏡鍛造成符合流體力學的曲面;
環首刀經過滲碳工藝處理,硬度達到匈奴彎刀的兩倍;
最致命的卻是改良自秦弩的大黃參連弩,配合汗血馬沖刺慣性發射的三棱破甲箭,能在百步外洞穿三重牛皮盾!
當這樣的鋼鐵軍團馳騁草原時,再也無人可以抵擋大漢的鋒芒!
這就是為什么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終極密碼!
公元前119年,元狩四年,漢武帝劉徹站在未央宮的高臺上,望著北方陰沉的天空,這一次,他已不再滿足于被動的防御,不再接受屈辱的和親。
76年披肝瀝膽勵精圖治,大漢的鐵騎將要穿越死亡般的戈壁,深入匈奴的龍庭,用鐵與火來回答那個困擾華夏大地的問題:誰才是這片天地真正的主人!
朋友們,這篇的故事到此結束,三個月后,大漢的鋼鐵洪流,踏過匈奴單于庭的廢墟,穿越連飛鳥都絕跡的荒原,直抵狼居胥山!
當戰馬終于攀上皚皚雪峰,霍去病在獵獵寒風中勒住韁繩。腳下是萬里草原盡收眼底,身后是漢軍將士如林的刀戟。他親手將玄色戰旗插進山頂的祭壇,鐵鑄的旗桿與千年凍土相擊,發出雷霆般的轟鳴。
自此以往!漢家旌旗所指—少年將軍揮劍斬斷匈奴祭天的青銅狼柱。皆為漢土!
與匈奴最后一戰的詳細故事我記錄在,可點擊查看。
第七章
當我合上漢代戰馬的史冊,殲-35的轟鳴正在東海之濱激蕩。
歷史的長河在此刻泛起驚人的浪花,兩千年前,漢武帝撫摸著河西走廊繳獲的汗血寶馬,眼中映照著大漢鐵騎的未來;
而今天,第六代戰機的全息影像正在中國工程師的屏幕上流轉,那流線型的機身里,奔騰著一個文明千年未改的熱血。
我還記得2001年那個南海的清晨。
81192收到,我已無法返航。王偉的聲音永遠定格在祖國的藍天里。那一刻,一架EP-3偵察機撞碎了中國人的尊嚴,也撞醒了這個沉睡的航空大國。
就像漢初白登之圍的屈辱,我們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上世紀九十年代,我們只能用殲-8Ⅱ在東海與F-15周旋,飛行員們甚至需要以血肉之軀彌補技術的代差。
但中國人骨子里的倔強從未改變。
漢武帝用三代人的時間,將漢軍從和親納貢的窘迫帶到一漢當五胡的輝煌;而中國航空工業用更短的時間,完成了從"八億件襯衫換一架蘇-27"到六代機技術領先的驚天逆轉。
那些在戈壁飲馬血的漢軍,那些在實驗室里用算盤計算空氣動力學的老專家,那些在試飛場上與死神擦肩而過的英雄,他們的身影在歷史的長廊里重疊,共同訴說著一個民族永不言敗的誓言。
今天,當殲-20護航著烈士王偉曾經守護的南海,我們終于可以告慰那些逝去的英魂:這盛世藍天,如你所愿。
兩千年前,我們用汗血寶馬征服了亞洲草原;兩千年后,我們的戰機正在重新定義空戰規則。
當六代機的航跡劃過天空,我們看到的不僅是一個軍事強國的崛起,更是一個古老文明向世界的深情告白:有些痛,我們從未忘記;有些路,我們必將走完。
我們依然在續寫最古老的誓言: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本文完,對了,你覺得今天的標題怎么樣,放眼今天的中國,我壞土豆標題黨玩第二,估計沒人敢說第一。
好了,全文寫了17680字,真心感謝你能全程讀完,我寫了兩天一夜,寫出了中華民族跨越4代人的宏偉史詩,你確定不打賞我一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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