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妻子害死后,我重生了。
重生當天,我當著滿座賓客的面,將妻子推下訂婚宴高臺,看著她摔斷雙腿慘叫不止;
第二天,我強行退婚,并讓其父親磕頭道歉。
一個月,我將妻子出軌她初戀的證據公之于眾,讓她變成過街老鼠。
三個月,我娶了妻子的死敵沈昭雪。
我以為這樣就能遠離痛苦。
然而,新婚夜我卻聽見沈昭雪對著她初戀的照片低語:"和江凜結婚只是權宜之計,我會用他的人脈助你東山再起,我的愛自始至終只屬于你。”
原來沈昭雪和前妻的初戀,竟是同一個人。
此刻,我心口鈍痛如鈍刀絞擰。
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哪怕孤單一人也比遭受背叛來得安心。
我撥通電話:“我同意繼承奶奶在德國的遺產,一生一世都守護著她的莊園。”
1
電話那頭傳來律師低沉的聲音:“江先生,您確定嗎?一旦繼承莊園和遺產,按照遺囑,至少十年內不能離開德國。”
“我確定。”我握緊手機,語氣沒有絲毫猶豫。
律師頓了頓,繼續道:“那請您七天之后來法國簽字交接。后續事宜我會詳細跟您說明。”
七天后啊,正好是我和沈昭雪的婚禮。
我內心突然生起一陣惡趣味,如果沈昭雪發現,婚禮上沒有了新郎。
她會是什么感覺呢?
“還有,”我補充道,“我同意繼承奶奶遺產的事情,不要跟家里任何人說,包括我的父母。”
電話里陷入短暫的沉默,良久,律師才開口:“好,我明白了。”
當年爺爺和奶奶搬到法國定居,離世后按遺囑必須有子嗣繼承莊園和遺產。我作為嫡子本應要繼承集團,而江于則前往法國繼承遺產。
可父親舍不得他去那吃苦,這才想方設法的逼我繼承。
或許莊園對他們而言是避之不及的存在,但對我來說,卻是最好的選擇。
門被推開,沈昭雪看見我,有些訝異:“阿凜,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避開她的目光:"有些餓了,找些吃的。”
她的眼神瞬間溫柔似水,滿是藏不住的愛意。
她快步上前,輕輕抱住我:“那我給你煮一碗雪菜肉絲面,明天我們就辦婚禮吧,我真想早點嫁給你。”
我冷笑一聲,如果不是我剛才親眼所見,我真要信了她。
因為前世,在我被全家厭棄時,只有沈昭雪堅定地站在我身邊。
她為了給生病的我買退燒藥,在大雪天跑遍整個城市;
為了支持我創業,賣掉自己所有的首飾;
甚至跪過九千九百九十九層階梯,只為求我平安健康;
可最后,我卻辜負了她的深情,選擇了青梅竹馬的齊柔。
和齊柔結婚那天,我以為自己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幸福。
可現實卻如噩夢般將我吞噬……
重生回來后,我毫不猶豫退了婚,娶了沈昭雪,發誓要用余生好好補償她。
可沒想到現實又將我打入深淵……
冰冷的絕望如潮水般漫過心頭,那些曾經的甜蜜誓言,此刻都化作利刃,一下下剜著我的心。
原來沈昭雪和前妻齊柔一樣,她們真正愛的,自始至終都只有江于。
看著沈昭雪的裝模作樣,我只覺得惡心至極。
“不了,還有事要忙,婚禮也推遲幾天吧。”
我轉身離開,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好像聽見沈昭雪長長的舒了口氣。
她是在慶幸吧,慶幸不用馬上結婚,也在慶幸還能繼續為她的江于守節!
既然她們都這么愛江于,那我就成全她們。
2
隔天,我回到江家大宅收拾東西,可一進門卻正好撞見別墅里熱鬧的婚宴場景。
江于和我的前妻齊柔被眾人圍在中間,
父母站在一旁,滿臉欣慰。
父親笑著說:"看到齊柔能嫁給你小子,就偷著享福吧。"母親也跟著點頭,臉上滿是認可。齊柔則羞澀地回應:"爸媽你們就放心吧,我們會幸福的。"
這溫馨的畫面看得我眼睛發酸,他們看上去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我就像一個被隔絕在外的陌生人,明明這里是我從小長大的家,此刻卻連空氣都變得陌生而冰冷。
我苦笑一聲,邁步走了進去。父親看到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厲聲怒罵:"誰讓你這個掃把星回來的?不知道今天是你弟訂婚宴?趕緊滾出去,別讓你的晦氣把喜氣給沖走了!"母親也跟著數落:"一天天沒個正形,看看你弟弟,哪點不比你強。"
聽著這些貶低的話,望著他們失望又厭惡的眼神,我心里一片冰涼。曾經我也是他們的驕傲,如今卻成了江家的恥辱,真是諷刺。
我冷笑道:"一個野種和一個婊子的婚禮,我能來就不錯了。"
齊柔臉色驟變,指著我破口大罵:"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當眾退我婚,還讓我爸磕頭認錯,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父親氣得渾身發抖:"你說什么!還敢頂嘴!"
我毫不退縮:"怎么,我說的有錯嗎?他不就是你在外面的野種嗎?"
"你......"父親氣得說不出話,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已經怒到極點,正欲大發雷霆。
這時,江于連忙上前攔住父親,一臉誠懇地說:"爸您先別生氣......我相信這不是哥的心里話,肯定是氣話。"他嘴上說得大度,可只有我能看到他眼里閃過的挑釁。
齊柔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對啊爸,您何必跟他一般計較,他就是咱家的敗類。"
我看著眼前的齊柔,曾經的海誓山盟還歷歷在目,此刻卻只剩滿心刺痛。
3
前世,娶到林若溪的那一天,教堂鐘聲悠揚,她的白紗在陽光下泛著柔光。我牽著她的手,以為終于握住了此生的圓滿。
直到結婚周年夜,沈宥禮斜倚在我家玄關,定制西裝筆挺,腕表折射出刺目的光。
“還在等林若溪?”他慢條斯理解開扣子,頸側曖昧的紅痕若隱若現,“她現在正給我煮醒酒湯。”他逼近時,身上浮動著與林若溪同款的檀香,“你看看你,不過是個被家人拋棄的廢物,憑什么擁有她?”
我怒不可遏揮拳砸去,卻被他輕松鉗制。沈宥禮將我抵在墻上,冷笑震得耳膜生疼:“當年你高高在上施舍我時,就該想到報應。我要奪回本該屬于我的一切——你的家庭、你的公司,還有你的女人。”
那夜沈宥禮哼著歌離開,卻在轉角遭遇車禍。
林若溪瘋了般認定是我買兇,她變賣資產雇水軍抹黑我,親手將我送進監獄。出獄那天,她開著車直直撞來,風馳電掣間,我摸到口袋里早已變形的婚戒。原來這么多年,我不過是活在一場精心編織的騙局里,把她眼底的厭惡,錯當成了深情。
后來我重生了,發誓要遠離她的世界,可當碰到她時,心臟還是會止不住的抽痛。
原來有些傷口即便結痂,只要輕輕一碰,依然會滲出帶著記憶的血。
父親的嗤笑打斷了我的回憶,他目光輕蔑如刀:“看看人家阿于,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這次看在阿于面子上饒過你,下次別想蒙混過關。”
我冷笑一聲。,心底卻漫過一陣鈍痛,像被冷風灌進了空蕩蕩的胸腔。
江于勾起唇角,眼底藏著算計:“聽說七天后是哥哥大喜日子,到時候弟弟定有厚禮。”
母親立刻附和:“你看看,阿于多上心,哪像你,一回來就折騰。”
我扯動嘴角,滿心荒蕪又添了幾分。
“放心,不會少了這份禮。”
江于以為他贏了,立馬露出志得意滿的笑。
但我卻無心爭辯,轉身進房收拾東西。
房門剛合上,父親粗糲的咒罵聲就穿透門板:“這個兔崽子還回來干什么?除了給我們家丟臉就是找事!”
母親跟著嘆了口氣,沒再應聲。
江于慢條斯理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再怎么說也是我哥,這個家總要有他的一席之地。”
母親語氣里滿是無奈與欣慰:“阿于,你就是太善良了。”
父親欣慰的笑了:“還是阿于懂事,不像那混小子,眼里就沒這個家!”
姐姐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嘛,阿于又貼心又有本事,要都像阿于這樣,家里哪還會有這么多煩心事。”
聽著他們的交談,我胸腔里翻涌的苦澀幾乎要沖破喉嚨。
曾何幾時,我也是他們的掌心寶,聽著他們的夸贊長大。
前世,我是顧家最受寵的小兒子。父母疼我,姐姐寵我,發小也總粘著我。直到江于出現,一切都變了。
江于家境貧寒,總穿著洗得發白的舊校服,球鞋破了洞還在穿,同學們都叫他“窮光蛋”。是我替他趕走嘲笑的人,把新衣服新鞋塞給他,帶他回我家吃飯。
那時姐姐警告我:“那小子眼神不對,離他遠點。”發小也拉著我說:“他看你的眼神,讓我覺得不舒服。”我卻沒當回事。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姐姐和發小嘴里卻時常出現江于的名字。
姐姐說:“學學江于,人家多刻苦,哪像你只知道玩。”曾經說我是他最寶貝弟弟的人,如今眼里只剩江于的好。發小質問我:“你家這么有錢,就不能把保送名額讓給江于嗎?”可那是我熬了無數個通宵,拼命刷題換來的機會。
后來,父母指著我的鼻子罵:“看看江于,同樣在這個家,人家謙遜有禮,再看看你,一點少爺的樣子都沒有!”曾經堆滿我喜歡零食的客廳,如今擺滿江于愛看的書;我的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父母說要“斷了我玩物喪志的念想”。
只要江于在,我就成了透明人。他坐在我曾經專屬的位置上,吃著我最愛的飯菜,而我像個外人,站在陰影里,看著他們把曾經給我的寵愛,全部給了別人。
4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簌簌將我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我正想出門查看,卻聽見了沈昭雪的聲音。
"他竟然敢這么詆毀阿于?簡直是活膩了!"
沈昭雪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冰錐。
江于這個可憐巴巴的說道:"阿雪,你沒看到他當時有多跋扈,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我......說我這種窮酸出身的人,根本不配踏進江家半步。"
沈昭雪立刻捧住他的臉,眼底翻涌著心疼:"別怕,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江于嘴角勾起一抹轉瞬即逝的陰笑,又迅速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你只需要在婚禮那天逃婚,讓他在全城人面前下不了臺就好。”
沈昭雪原本皺著眉猶豫,可看到江于泛紅的眼眶,終究還是咬著牙答應下來。
偷聽著他們的對話,我在門后冷笑。
若他們知道那天婚禮上沒有新郎,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想到這,我又忍不住苦笑。
重生后,我拼命遠離江于,連家都很少回,可他就像附骨之疽,死死纏著我不放。不過沒關系,我很快就要離開這座滿是傷痕的城市了。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門。
兩人如驚弓之鳥般跳開,甚至沈昭雪的臉上還沒來得及收起對我的憎惡。
可下一秒,她突然轉身指著江于尖叫:"滾!誰讓你來糾纏阿凜的?"
她張開手臂擋在我面前,義正言辭道,"你們這些人永遠不懂珍惜,只有我會護著他!"
看著她夸張的表演,我扯了扯嘴角。
奧斯卡倒是真該欠她一座小金人。
5
我收拾完僅剩的東西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江家大宅。
身后突然傳來父親粗糲的怒吼:“走了就別再回來!多余的房間都給阿于做婚房了,沒地兒給你這個廢物!”
我握緊行李箱把手,腳步沒有半分遲疑,徑直走向門外的陽光。
回來?
以前或許我還會有些留戀,可在三個月前,這點留戀就已經蕩然無存了。
三個月前,我提出退婚,并將齊柔和江于擁吻的監控畫面投映在宴會廳大屏。
當我將出軌證據甩在齊家老爺子腳邊,強迫他磕頭謝罪時,我滿心以為會等來父母的支持。
然而父親卻暴跳如雷,脖頸青筋凸起:“你要干什么?要毀了這個家嗎?”
母親眼神里滿是鄙夷,冷笑出聲:“說阿于出軌?我看是你嫉妒他,憑空捏造的臟水!”
人群中,江于躲在父母身后,嘴角揚起張狂的弧度,那得意的笑比刀尖更冷。
我站在原地,耳朵嗡嗡作響。
周遭議論聲如潮水般涌來:“江于出軌?怎么可能,分明是江大少想退婚才栽贓!”“幸虧齊柔沒嫁,不然可有苦頭吃了。”
撕心裂肺的痛瞬間攥緊心臟,讓我失去理智,我抓起桌上的酒瓶就朝臺上砸去,玻璃碎裂的脆響混著尖叫聲炸開。
保安蜂擁而上將我按倒在地,父親赤紅著眼指著我破口大罵:“還沒鬧夠?阿于這么善良,你誣蔑他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動手!滾,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那一刻,周遭的喧囂突然變得遙遠,我終于看清自己在這個家的位置——不過是個多余的外人。
曾經我以為是我不夠好,于是我拼命努力只為換來一句夸獎。
可后來才明白,他們壓根就不在意我。
但好在我現在我已經放下,也不渴望那虛無的親情和友情了。
我只是后悔,后悔沒有早點離開。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